丁雄泉取名「All in my head」這一套密室版畫,一共有九張,連同畫著一對作愛蚱蜢的封面,一共是十張,1974年完成。每一張都有一首詩,像「Snowing I through pants away penis jump as fish」。
丁雄泉生平做了許多石版畫(Lithography),他直接在石版上畫畫,有些是彩色的、有些是黑白。1983-84年南畫廊舉行兩次丁雄泉畫展,彩色版畫很快被人收藏,剩下一些黑白的,丁雄泉說:「我把它塗上顏色,就叫它是怪畫好了。」上色後即成為獨幅版畫,可惜那時候沒送回紐約進行。 版畫的認知,在台灣被深深扭曲,複製品被當作版畫,版畫被當作複製品,真是一個怪現象。藝術作品量化以後,珍貴的部分還是在藝術家親身的參與度。
丁雄泉一開始就是要做版畫,從題材開始就朝版畫去設計與構思。而不是被人拿著一張油畫去進行「後製作」。 1974年丁雄泉在巴黎做了這套彩色版畫,加上他的鋼筆詩,詩的內容與畫面並陳成為一件作品,每一件都用彩色蠟筆簽上不同顏色的名字。丁雄泉不只是畫家、詩人,他的鋼筆字也和畫裡的線條一樣自由,充滿玩性。那些線性發展的文字,提供詩的內容、字跡與欣賞畫作的秘密時光。這些閨房畫,相異於中國春宮畫的地方在於畫家兼詩人,綜合色情相片、新詩、彩色畫作,來描寫激情時光,丁雄泉浸淫其中,使短暫時刻一直持續著創造生命之源和享受生命極樂的狀態。
丁雄泉畫的蚱蜢說:「dragonfly my penis grasshopper my legs butterfly my tongue why you not a rose?」畫裡色情的想像力遍及大自然和動物世界,例如其中一首香蕉園的詩,提到「every banana waiting for make love」,「attention don’t open mouth」。 目前丁雄泉因病無法作畫,密室裡的激情時光也成為絕響。丁雄泉的畫作,近年呈現水漲船高的現象,一方面來自拍賣市場的創新紀錄,一方面來自家屬的惜售,以及經濟效益上過度的期待。這些都不是當初丁雄泉所料想得到的。如畫所呈現,當他在玩的時候,只有盡情的歡樂,即使明日一文不明也在所不惜。
南畫廊新聞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