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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場瞬間與永恆的生命之爭
 來源 : 南畫廊新聞 NAN news
一場瞬間與永恆的生命之爭

寫瞬間、寫永恆,都是表現生命

  一陣風吹過雨後的綠野,與一個奶子靠在沾著露珠的花瓣邊,同樣要感謝來自大自然的養分;從美術史觀點看,自始而終,生命的感人,是永恆不變的。

  陳昭宏(Hilo CHEN) 超寫實的繪畫風格具有當代的「現實性」,他選用美麗的花與女人,表現瞬間即逝的生命,比影像更像影像,是普普藝術的延伸。

  廖德政的繪畫,著重陽光、空氣、水份的表現,不具時間的時代性。大自然的內涵更重於視覺表象的描寫。他選用山、樹、草原、蔬果,闡釋自然中永恆和諧的生命力。

  一個寫瞬間,一個寫永恆。都是在表現生命。

  在藝術的領域裡,廖德政以溫和的執著,陳昭宏以激烈的拼命,各自追求屬於自己的繪畫風格。一個來自二十年代,一個來自四十年代。一個代表傳統,一個代表現代。一個是目前台灣畫壇的最愛,一個是保守派眼中的最怪。他們極端相異的個性,發揮在繪畫上極端相近的藝術內涵,是多麼令人訝異。

以超寫實崛起紐約藝壇

  當陳昭宏第一次碰見廖德政,是看見他一九七○年的「山路」,陳昭宏台灣囝仔的情感,被那幅畫深深感動了。

  第二次見面,是兩人在藝術上真心的對談:廖德政(以下簡稱廖):「你畫畫那麼投入,真是不得了!」

  陳昭宏(以下簡稱陳):「你的內涵,上星期我在你的一幅畫中已先領教過了。」

  以超寫實風格崛起紐約藝壇的陳昭宏,一九四二年生於台灣宜蘭,在台灣受過完整的大學教育(中原理工學院建築工程學士)後經巴黎赴美。

  廖德政一九二○年生於豊原,是台灣光復前最後一個東京美術學校油畫科的畢業生。

  陳:「我自小看父親總是在種花、畫畫、釣魚,畫畫是吃飯大便的事,很自然,也很快樂,我喜歡!出國前一口氣畫了幾千張素描,真是痛快!」

  廖:「我在藝術上的思想與目標是早就確定的,其他是表現語言的問題。這些語言有些要改,有些不可改。三十歲的年齡就沒有二十歲的純真與熱情,對於這份純真,我是不故意去改變的。」

  陳:「從事創作與研究不同,喜歡什麼比學習什麼更重要。」

  陳昭宏早就清楚他要的東西。他在李仲生畫室時期畫的是抽象畫,有一天突然畫了一隻眼睛的大特寫。他對「人」一向有興趣,初到紐約,畫匆忙的行人,每人都有一對緊張而無神的大眼。人物畫寫實風格的確立,則是因為在巴黎羅浮宮看見安格爾的「土耳其浴女」開始;一九六九年赴美,美國的超寫實畫派尚未成熟,他仍舊畫他的半寫實作品,這樣的路線,正好接上超寫實列車的來臨。

  陳:「我從未想自己畫的是什麼派、什麼流,突然間莫名其妙被紐約藝評家與畫廊戴上超寫實的帽子。這個名字的唯一好處是幫助我好賣畫。」

  廖德政從風景畫與靜物畫中尋求大自然祥和的生命力,以及人與大自然間永恆的愛情。在他的畫中,從未出現點景人物的描寫,卻十足表現出人間的溫馨愛情,這份愛情,是屬於臺灣風格的。

  廖:「我們的根在台灣,台灣的生命力都以人為基礎,沒有人,就談不上其他什麼了。」

  陳:「我從你畫中的山啊、樹啊、草原,知道你對台灣的愛情是多麼深刻,留到五百年後,也可以感覺你對生命的感激、和對生命的熱愛。這是留給後代最贊的東西。」

把愛情送給別人,真是高興!

  廖:「教小孩畫畫,不如帶他去接近草原地、樹林或抓昆蟲。我常常早上赤腳在泥土上、石頭上、草地上走一走,知道土性和水性,畫畫就不會隨意亂撇。你擅長畫人,將來的畫,我也想加入人物。」

  廖:「我覺得你畫畫是在睹生命。」

  陳:「沒辦法,梵谷那麼純粹愛世人的心肝,是怎樣在燃燒,我怎能比?」

  每當陳昭宏想起梵谷,就更肯定畫畫是一件拼命的事情,而不是優雅的裝模作樣。

  陳:「我拼全生命下去畫面都覺得不夠了,別人真天才,可以畫畫停停。我日夜四十八小時不停的畫,畫到忘了吃飯,忘了睡覺,內心還有情感在滾動,手是不聽指揮的。我只有在畫畫時才覺得自己活著。」

  由於太少刷牙,五十歲壯年的陳昭宏,牙齒已全掉光,今年七月回國,咧著大嘴向我們展示他動了兩次手術才裝好的假牙。

  廖:「畫家要保重身體才能繼續創作。」

  廖德政在創作上不屈不撓溫和的奮鬥,仍有餘力分一些愛情給別人,而陳昭宏則是完全的自顧不暇,他的生活空間,除了畫室,還是畫室。

  陳:「我在學生時代就愛畫畫,但是沒什麼信心。後來由夏陽那邊認識了李仲生;有一天,我拿了幾幅抽象畫給他看,他肯定的說:『這就對了,好極了!』是他給了我畫畫的信心。」

  「出國十年,第一次回國,我又跑去找李仲生,這次換我講給他聽,講國際上、歷史上的大畫家,他聽得很用心,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有『剩』,可以把愛情給別人,真是高興呀!」

「生命」是超寫實最難表現的題材

  廖德政第一個感動的西方畫家是廬奧。留日期間,他在廬奧的大收藏者福島繁太郎家中看見無數真蹟。

  廬奧有名的「黑線條」並非是真黑,而是與周圍顏色相關的深褐或暗藍………,而真正感動廖德政的則是那深入人性的刻畫。

  廖:「繪畫要先有思想有內涵,再尋找技巧表現出來。我研究廬奧深入人性的內涵,不學習他黑線條的技術。」

  陳:「正黑只能配正白,在畫面上,我也不用黑色,因為那是死的,沒有生命。生命是最難描寫的,所有超寫實的畫家,大家都拿無生命的景、物作題材,只有我畫的是活著的東西,是又活又美的生命,大家都愛的。」

  從一九七四年的海灘系列,一九七八年的浴室系列、到一九八五年的臥室系列,陳昭宏全以女人與花為繪畫的題才,除了表現美麗── 瞬間生命的美感,因為她會死,所以就更彌足珍貴。

  這些美麗生命的去處有些是非常特別的。

  陳:「有一次我畫了一幅很厲害的畫,就是手淫中的女人,畫中的女人比真人還大,竟然賣出去了。我後來才知道,買主是洛基(美國影星史特龍)。還有一幅畫兩個大奶子的畫,畫廊告訴我,是被一位整型外科醫生買去。」

  廖:「除了逼真,我覺得你的畫多加一些感情會更好。」

  陳:「畫不是一股氣全放出去,純理性或純感性都不好。我現在對世間最美的東西,已慢慢有能力表現了,我拿生命給人,那是最贊、最真的東西。」

瞬間即逝的生命最感人

  酷愛音樂的廖德政,從來不將音樂當作是畫畫時的背景角色。每早,他總是專心的聽完一張唱片(大都是莫札特)然後才開始作畫。

  廖:「我無法又聽音樂又畫畫,這兩件事都需要很用心。」

  莫札特的音樂表面是優美的,其實在角落裡,隱藏著不易被發覺的悲傷,那背地裡的悲哀,有時比其他一切的表現更深刻。廖德政的靜物畫也不在表現花朵浮面的華麗,他認為枝葉中的陰影,才是時間、空間、生命之所在。

  廖:「花瓣下的陰影,比花本身更難表現。我畫一棵樹站立在地球上,是用周圍的陽光、空氣、溫度、濕度來證實它活生生的生命。」

  陳:「不一定悲苦才表現深刻。這時代,美麗真實的生命最珍貴。我剛到紐約時,畫行人的匆忙,也畫公園裡的老太婆,後來發現在海灘作日光浴的女人最美,那樣的悠閒自在,才配稱作是『人』。」

  人體與花蕊上的水滴,是陳昭宏用來表現時間性與生命感的物質。即將墜落的水珠,是一種「瞬間即逝」的印象,陳昭宏不斷重複這個瞬間,他認為美的生命,因為短暫而感人。

色彩的語言

  代表大自然生命的「綠色」不約而同為廖、陳二人所傾心,他們都在畫面上使用大量的綠色。

  廖:「對於自然中的綠色,越是觀察,越是發現它變化無窮。臺灣四季的綠、早晚的綠、晴雨的綠,看來都不相同,早年我與陳德旺張萬傳洪瑞麟常從早上九點聊到晚上十一點才回家,都是在研究波納爾的色法。」

  陳:「對於你們前輩,我的看法有些改變。記得三十多年前看省展,覺得張義雄的黑線條很有味,很佩服。李梅樹是俗氣的。現在反過來最佩服李梅樹,他一生畫的就是臺灣,很真,很賣力,一點也不偷、不假仙。他的技巧本身雖然無繪畫語言,但是很純,很可愛。有一些人只重技巧不重思想,他連人都做不好,還要假仙。」

  廖:「對畫要有認識,才知道有沒有假仙。」

  陳:「看畫的好壞其實並不難,印刷品比原畫漂亮的,一定不是好畫。好畫是印刷品表現不出來的,古今中外都一樣。印刷有黑色,它無法與其他色(除了白色)發生關係。人體的陰影,我以前用不透明顏料畫,會髒,要透明又細的感覺,只有加一些INK ,但是久了會褪色,現在全部用壓克力畫了。」

  陳:「像你這樣越老越好的,才是好畫家。」

  廖:「如果不越來越好就不必活那麼久了,因為連自己都交待不過。畢卡索真正感動我的,只有早期藍色時期幾張而已。」

  陳:「塞你龜籠!巴黎那畢索美術館就像殯儀館一樣,老師還帶小孩進去吃糞,歷史不可信,要有自己的觀點。」

  廖:「我覺得你太極端。」

  廖德政的含蓄內歛相對於陳昭宏的火辣辣,使人想起宇宙間、藝術裡、男女中的陰陽互補。

  陳:「芹菜配大腸,一硬一軟,一陰一陽,正好在嘴裡作愛。你我要互相學習,我學你軟一點,你學我硬一點,有力一點,我們是知音!」

  兩人繪畫素質的純度與寫實技法精湛,幾乎到爐火純青的地步。足可為友、足可為敵。

  陳:「畫家要像螞蟻那樣簡單、專一。當本身很懂時,語言不重要;不懂時,才會重視語言,利用很強的形式來掩蓋很弱的內涵。」

首次返鄉的全作品大展

  照相所無法傳遞的情感,畫筆所無法表現的銳利,在陳昭宏的超寫實作品中同時辦到了。這個國際畫壇有名的台灣囝仔,在闊別家鄉二十四年之後,首次回台同時發表浴室系列、臥室系列、花蕊系列完整的全作品,他將瞬間即逝的美麗生命,推向永恆的畫面之中,這樣的成果,是台灣囝仔九十年代的驕傲。

可能是 2 個人和文字的圖像   可能是 2 個人的圖像 

原載於陳昭宏畫冊1991.10.18南畫廊發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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