敘情之森 Lyric forest ,2018, 王挺宇 , 壓克力畫布
我看到一個鋼筆頭在畫布上,它是怎麼畫上去的?
這個東西正經地說是:物件,一再重複在畫面上形成了堆疊。
我還看到馬頭、花園、流水和階梯。這些東西彼此之間有沒有關係?作者為什麼想要畫它。是夢境嗎?在現實裡不曾見過。
藝術家說話了:先做了圖像資料的收集,再憑想像開始做畫面的填充。
他就這樣把東西安置上去,別期待有什麼場景被預設。石川欽一郎坐在風景前面的觀照,閃一邊去吧。既然沒有場景,我們怎麼期待獲得一件「風景」作品?
作者又說話了:鋼筆頭之外,填充畫面時,東西一直長出來。看著畫面,你也許想到考古,世界歷史有一部分不斷重演,結果形成一股力量,一種合理化的力量;圖像重複,宛如歷史重演。
當代藝術家,他們的創作有什麼不同?王挺宇認為,創造是一件容易的事,反省創造,不是做出更多創造,而是處理它。加工,不斷將世界上的創造物做有系統的梳理。一個處理,就是某一種人性的呈現,每個人處理的方法不同,人性不是科技。
宇宙間自然產生的變化,我們當它是合理。現在,新的創作方式將物件堆疊再堆疊,讓它們看起來合理,努力的過程就是合理化它,或者說是: 協調。他強調,直覺的進展是填充,不是創造。
有人不禁要問,如何面對當代視覺?它需要解釋,到底有什麼意義。或者說,當代藝術就是觀看本身。80世代,是媒體養成的新一代,他們繪畫、體驗、討論,表現過去以來的綜合。父親告訴我說,他在中師時,廖繼春在第一堂美術課跟學生說,美術是什麼?看看噴槍朝書桌噴燒的變化就是美術了。
(文 / 黃于玲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