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前有一位關心台灣藝術市場發展的教授說,有一個村子都在製造李石樵畫作。對比前輩畫家李石樵1995年去世前,親自毀掉自己許多不滿意的作品,真是諷刺。
相信每位李石樵真蹟收藏者,都感動於畫家的執著,慶幸自己的幸運,卻無法想像充斥的假畫如何驅逐“良幣”。 不止收藏家無法想像,正派藝術經營者面對假畫猖獗的市場,多少有不如歸去的無力感。
為了面對假畫問題,有些中堅畫家開始研究如何防偽,努力在有生之年做些動作,例如晶片、顏料樣本建立等,讓未來不至於和老師一樣無奈。但是進行防偽並非藝術家的天職,何況創作已經很傷腦筋。
過去最普遍拿來進行鑑定參考的是:畫冊。畫家在世出版的畫冊,相當程度具有公信力,取得不困難,既便是拍賣公司,也以畫冊圖錄來佐證來源的可靠性。可是早期畫家處在困頓年代,張羅創作媒材已經吃力,更無餘裕出版畫冊,那是一個沒有畫廊的時代。
早期畫家怎麼也想不到,假畫這麼猖獗,面對問題的都是他們的下一代或是遺產管理者。有些人選擇出版套書,有些人成立私人美術館或是基金會,前提是需要一筆資金與持續性的人事費用。
早期畫家怎樣面對他的假畫問題,怎麼會只有少數人在傷腦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