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和朋友去社教館看唐喬凡尼，整場客滿，七點半開演直到十一點才結束，和朋友道別後，沿著敦北人行道向南走回家，夜色溫柔，啊，喜歡這樣的城市。

出門前就知道會參雜中文對白，果真中間不只穿唱中文，連「罄竹難書」、「火星文」這類流行語都脫口而出，彷彿另類平劇。我靠在朋友耳邊低語：「聽起來怪怪的，語言傳遞生活的情境不是嗎？」氣氛在歌者轉為義文演唱時迅速凝聚起來，我靠兩旁的中文燈示了解劇情，並陶醉在樂曲、舞台設計、燈光以及主角的肢體語言之中。

LIVE的感覺，無以取代。當數位時代可以輕易複製一切影音內容的時候，我思考這樣耗費巨資的歌劇如何佔有市場。這一場是客滿的，美好的時光短暫、無以複製、稍縱即逝、不會重來。因為這樣所以令人珍惜。

聽歌劇前，有一個輕鬆的會議，我們談著如何透過數位通路來推展藝術。我們談的是網路以外的形式，例如手機。原作只有一件，它會越來越珍貴，當數位延伸商品越氾濫，越顯示藝術品的價值，透過手機或其他數位格式，也只是提示藝術品的芳蹤而不是擁有。很巧妙的，在歌劇演唱當中，我一在確定這樣的判斷：聽一千次CD也抵不過一次LIVE。

還是回到毫無負擔的自然環境最美好。我空著雙手，不知不覺經過市民大道，敦化南路燈火通明，肩上殷因買自巴黎的Longchamp水藍色休閒包，輕便舒服，沒有iPod，心裡面還是有莫札特的華麗優美與不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