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記 日記 /台灣畫 /日期: 2007/7/28

STOMP 和 BLUE MAN


手機的簡訊滿了,有些舊的一直留著:「媽,我在看STOMP啦。」

「媽,我到巴黎了,現在找住處,下雨很煩,飛機坐很久,有事可以傳簡訊給我。我安頓好在跟你說∼」

「我到啦,在等出關,哈」

「這幾天都一直吃沙子呀!ok啦∼酷斃了!」

這些從紐約、巴黎、台北、北京發的簡訊,留下來都有日期時間,比日記還精準留下生活記錄。今天,想起來看STOMP那一晚。

一個人留在曼哈頓midtown的公寓裡,孩子們都不見了。手機都關機。一個人坐在細長的木桌前沈思。自由來得太晚已經不算自由。那前面一段日子為著孩子降臨而告別的單身自由之期待,已經不在。

在外百老匯演出的STOMP和BLUE MAN,都只有孩子們自己去看,我排很長的隊伍看芝加哥、歌劇寐影,以至於後來我們的談話沒有交集。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。一天天生活,過日子,我愛他的真實、簡單。按照現實一路去,在自然不過。那一天晚上收到這通簡訊,原來是在上演STOMP的劇場裡寄發。

直到BLUE MAN GROUP來台北,才想起他們又去東村,沒買到票,孩子們談著STOMP和BLUE MAN時,帶著笑聲和嘆息。我後來又去東村, Astor Place Theatre 隨著藍人組更知名,我卻在尋找足以被新一群藝術家青睞的區域有著什麼人文背景。很寬敞的馬路、斜斜的交叉著,走了整個下午,然後在大太陽下鑽入 Astor Place station 離開。

或許是那樣城市的熱力讓人流連忘返,對照台北的紙醉金迷而喚不起熱情。Revolutionary Road 裡的凱特溫絲蕾渴望前去巴黎,她對那個城市的期待與追求,炙熱到願意用懷中的小生命去換取。

這世界,太快速的進展著。台灣太小,只能選擇進來一件新的必須丟掉一件舊的,像是一個中產階級狹小的居處所面臨的抉擇。還是台灣太窄,在多元文化中,有些文化被悄悄移除以符合政治的算計。我總是懷念那些新舊並存的城市所散發的魅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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