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小丑
寒舍餐廳幾乎客滿,手機緊貼著耳朵仍聽不清,轉個方向,喔,原來是張炳堂。
4日回台南,婆婆的告別式上,他前來致意。遠看有些消瘦,聽說他腳不太好,我更感念他的友情,一轉眼,他就離去了,來不及道謝。
電話中,他說小畫已經準備好了,但是找不到釘子。那種可以將兩幅畫隔開的夾子或釘子,他都用完了,不知怎麼寄。想起那天兒子問我什麼叫做:大智若愚。這寶貝張炳堂,已經完成別人完成不了的畫,卻不會寄。我在電話中哄他,畫廊有許多那種釘子,會和舊畫一起寄回去,他這才安心掛上電話。
他畫的小丑,突然浮現腦中,忘記問他畫了小丑沒有?更忘記問他,畫小丑想表現什麼?有什麼可以拿來和張義雄的小丑比一比?
吃完牛肉炒飯,又吃鬆餅塗鮮奶油、水果和咖啡。今天早上在公園跑了幾圈,所以可以多吃。總是這樣自我安慰。其實胃口和心情成正比,換成低潮或是過勞,只想喝一碗味曾湯,那才叫灰色。從台南回來以後,今天體能終於好轉。
等待張炳堂畫一幅小丑來,或是兩幅也很好。偶而把自己變成小丑,又醜又拙,不要那麼嚴肅,放開了,世界反而多出許多色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