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與秦松 我與秦松 /黃于玲 /日期: 2001/03/28
我與秦松


1983年五月在紐約秦松住處,主人打扮光鮮等待我們來訪。1976年林復南到紐約畫畫,就是分租他的三樓居住。我初見的秦松,和善、幽默與些微的迷糊,使人一見如故。

這個畫室兼居住的處所位於義大利城附近,當天夜裡,我們穿上厚外套出去喝卡帕契諾,是露天的。他當時正在談戀愛,喜洋洋的問我們哪一天是結婚紀念日,我說十二月八日,回台北以後,他隨即寄來一首詩。我邊唸著詩,邊想著黑夜清風中的詩人,他的雙眼,因為愛情而閃閃發光。

1993年也是五月,秦松回台北,在歷史博物館舉行回顧展,兩鬢微白,往日的丰采依舊;然而,十年過去了。

簡介

  秦松民國二十一年生,安徽人。三十八年來臺,入北師美術科
就讀,四十四年開始活躍於畫壇,當時也正是臺灣現代藝術運動的發
軔期。四十六年在臺北舉行了首度版畫個展,四十九年以版畫作品「
太陽節」榮獲巴西聖保羅雙年展榮譽獎,五十年,因部份作品發表曾
受政治意識詮釋之疑慮甚感困擾;五十八年應邀赴美巡展後,抱著破
釜沈舟之心,決定全心投入國際藝壇,並選擇紐約為定居地。由於對
都市生活的熱愛,使他在創作上開始走入生活。六十六年,秦松對自
己的藝術表現重新做了一番省思;在創作上,肯定自己早期「表現自
由畫思」的信念,並接續發展過去所標榜的「以詩情與感性」為主的
創作路線。並於八十二年五月,應國立歷史博物館之邀向國人展示作
品。

五月記事-贈黃于玲 

秦松

  銀色的水手刀

  或許是一串

  叮叮噹噹的鑰匙

  風是一張固體的臉

  上升或滑落

  都朝向東

 

  記憶在記憶裡成長

  根鬚是路

  花葉如酒泉

  我在酒海裡

  凝固成一株紅珊瑚

  把遙遠的地平線

  握成一張弓

 

  十二月八日

  是你們的日子

  偶然成為我的

  水手刀鏽了

  鑰匙還在

  叮叮噹噹的響

  一九八三年五月十九日在紐約

親愛的于玲復南:

您們實在很糊塗,去年您們到紐約來過我的家好幾次,居然不知我的地址,實在該打屁股,當然是打林復南的。對於于玲我還是非常的感謝,從姚慶章轉來的可愛的卡片充滿感情的信令我猶如見到您們,見到可愛的于玲。

于玲感思細膩有文采,從來信裡可以證明的我的印象。如果說是該打屁股我又何能忍於下手。

我也非常的想念你們,希望再見到您們,無論是在紐約還是在台北。台北現在氣象不知怎樣是否是一個早到的春天?我離開台灣十多年氣候對我是陌生的,我從來沒有忘記那裡可愛的朋友還有我的家人,想起那裡溫暖的友誼和家庭的樂趣,實在很想回台北去和您們見面,一定有說不盡的快樂。

我欠于玲的詩在去年就草成,現抄在另外稿紙上寄給您們,以後我可能還有新作詩畫再給您們寄去,祝您們快樂,我的太太現已來紐約四個月了,一切尚安好,請勿念,我的鬍子本來已花白,冬天時而結冰您說的不錯,妻子及友好的溫情會使其溶解的。

秦松 11084

我的地址如信封上的,不可再忘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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